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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说起彼此都喜欢旅游,
立刻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去了次绍兴五泄.
三月的天气, 突然大热, 快30度持续好几天. 报纸上说, 今天的春季温度高. 我们于是穿着T恤加薄外套就出发了. 结果,
到绍兴的时候, 温度骤降到0度, 不但下大雪, 还有冰雹. 我们4个女孩哆嗦着玩遍了沈园, 兰亭, 大禹陵, 青藤书屋......
大雪天坐在四面透风的"孔乙己酒馆"里吃茴香豆, 冻僵着手在百草园里扛着锄头拍照,
在摇摇晃晃的乌篷船里牙齿打着架跟摇船的老爷爷说笑..... 去五泄的快艇上, 4个人抱成一团挡风.
在五泄的森林里瞎走, 差点迷了路，顶着冰雹攀高爬低, 终于找到出口, 大大地松一口气. 那天森林里遇上的冰雹, 有乒乓球那么大.....
在沈园隔壁的小茶屋里, 冷冰的我们叫壶热茶去去寒, 顺便, 走飞行棋乐一下. (小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跳棋. 因为我们的下法带吃不带背,
她从中悟出了人生的残酷, 就此"金盆洗手"....)
那几天里, 我们四个女孩一直大声笑, 大声说话, 疯疯癫癫, 乐着我们自己. 那时候, 日子没有牵挂.
后来一次, 跟两个男生和E一起去了镇南扬. 坐船, 每天停靠一个地方, 上船游玩, 晚上回船上住宿. 为了便宜才跟这个团,
我们当然不在意团里安排的游程. 只安我们自己喜欢的方式玩罢了.
四个人住在船舱的一个大房间里, 晚上通宵玩21点. E的手气不凡, 常常赢得我们目瞪口呆. E老大的名号就此定下.
再后来, 我开始了一场新的恋爱, E常常跟我们一起玩. 别人都不看好的恋情, 她说"恭喜你啦!" 她是快乐的白羊座......
她看着我走过我一生中也许是最任性半年, 常常陪我去球馆打球, 她虽然爱玩, 也常常是为了陪陪我.
我生病一个人在家的时候, 她跟朋友们来看我. 我们5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横七竖八...... 我的重感冒和持续几天的高烧,
到凌晨突然地就好了. 她在凌晨4点说要回家，临走拍拍我的头.
跟她一起也经历不少事, 想起她来最常想到的还是红茶. 她新搬了屋子, 自己一个人住. 我们去她家,
她从玻璃柜子里拿出各式好玩的杯子来, 倒上茶说"来, 给你这个."
前年, 她父亲的离开, 给写了长长的语不达意的邮件. 那是, 我离开上海后第一次给她写信.
后来，又因为失了一位共同的朋友而写了几封短信.......
彼此都算洒脱之人, 我又兼懒惰, 常常以"君子之交淡如水"来安慰自己. 结果发现到要说话的时候, 完全的语无伦次......
时间一点点地过去, 不联系也不会失去的朋友越来越少了.
身边嘻嘻哈哈, 喝酒聊天, 说说不搭嘎的话的人不少, 但夜来看灯烹茶的也许就这么几个了.
我的长头发的朋友啊, 你现在还好吗?
2005年11月25日
入冬的第一场雪
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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